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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作家,影响中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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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梦情
你|一会儿看我|一会儿看云||
我觉得|你看我时很远|你看云时很近||
读到顾城这首诗,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远在江南的一个女笔友,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云儿,文学爱好者们都称她为“云姐姐”。
在高二那年,我在学生刊物上发表了一篇自己的文学经历性的纪实文章,短短三个月收到了上千封全国各地的读者来信,其中有一封不起眼的封粉色信件是来自长江南岸的荆楚大地,它就是云儿写给我的。
同在高中求学的云儿是一个善良、聪明的文艺少女,她不仅文采好,而且字迹秀丽,估计从小练习过书法吧,字写得相当棒。
你来我往,彼此一直保持着通信,从高中,到大学,再到后来的参加工作,云儿就是我心灵上的知音,一直与我密切联系着,她能看懂我的文字,能明了我的心迹,而我也对她的一字一句深深地品味着;应该说,我们的灵魂是相似的,也只有相似的灵魂才能照见得彼此。
一晃五年时光,我和云儿的交往仅仅是在书信之中,尽管那些年里我一直对高中时的一位红衣天使痴情不改,但我仍然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到了好几位红颜知己身上。
事隔多年后我回想起往事,在反思自己之前爱情失败时怎么没心灰意冷没哭天抹泪,更没有为情自残,这究竟是何原因?
最后我发现,原来是自己把情感分散投射的缘故,就像经营生意一样,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,分放到几个里面才更保险,感情上也是如此。
有人说,一心不能二用。
还有人说,你可以一生不只爱一个人,但不可能在同时爱着两个人。
这些净是胡扯的,我年轻那会儿,除了红衣天使外,我至少还把情感分散到了初三女班长身上,儿时伙伴身上,还有笔友云儿身上。
这也就可以解释,当我的初恋夭折时,我没有怎么痛苦流涕,就因我觉得后面好姑娘多的是,没必要为眼前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。
诚如书中所说:爱情就是想不开,想开了也就没有爱情了。
很多时候,我们身陷情网不能自拔,就是因为没有想开啊!而等事过境迁,许多人再回想当初的寻死觅活,会觉得好笑。
确实,人生没有谁是不能代替的,不能代替的只是那段感情。
曾经自诩青春没有虚度,毕竟有那么多红颜知己、异性朋友陪伴过自己。可认真地想想,真正与我在一起工作或经常交流的好姑娘,也就数云儿最久了,除了通信五年,后来创办校园刊物还在一起工作了近一年时间。
至于其他的女性朋友,要么是半年一载的碰一次面,要么是月儿四十的来一封信或打一次电话,说到底自从走出校园后,已经各安天涯,很少有机会在一块腻歪了。
异性相吸这是自然规律,也是人之本性,更何况对于正值大好年华的年轻男女。
我记得在郑州第一次见到从南方赶来做编辑的云儿,就被她那少女独有的气质给迷惑住了。尽管之前早就看过她的照片了,见她本人后方发现,真人比相片更好看啊!
美人爱才子,才子自然也惜美人。
这时我刚从文艺社离职,和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创业的摊子刚扎好。在我们租的小区三室两厅的编辑部里,我和云儿是相见甚欢。为了节省资金,我们的办公和住是一体的,因为过一段就要去北京发展,所以这只是临时的。
而云儿只所以投奔我,就是看中去北京发展,她的父母及亲戚都是农村人,祖祖辈辈都在山村生活,所以亲人们都渴望她们那里能飞出一只金凤凰,能希望她能到大城市发展,而首都北京自然是首当其选了。
在郑州办公的那一段应该是我们相处最美好的时光,当然也许这仅是我的一厢情愿。
青春期的男女同住一个房里,尽管是分室的,可这也有些尴尬不便。咱不说男女同睡一床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了,就拿我自身来说,在和云儿同住三室两厅里的那段日子,我整天心神不宁的,一个大美女在你身边来回晃,搁谁谁也受不了啊!
诗人江心说过:“我们只不过是隔着身体交谈太久了。我们既相信语言的魅力,又怕这种语言魅力的失去。”
是啊,不能不承认,爱是异性间带有欲望冲动的感情,就像网上有个段子所说得那样:“男人不流氓,发育不正常”。
但还好,我和云儿都克制着自己的感情,除了编辑文稿,回复邮件,我们就坐下来闲聊,谈天谈地谈文学谈未来;真的,干柴烈火同处一房,我们每天无数次地用语言惩罚自己的灵魂,甚至拷问得炉火纯青……就像诗人所说“我们活在炼狱中,既对得起地狱,也对得起天堂”。
后来去了北京,我们住和办公又是在一起,只不过是朋友的一个别墅,分两层,房间比较多,相对比在郑州方便多了。
那个地方有一个诗意的名字“扬州水乡”,虽说是在五环之外,但因为有公交且离地铁也不是太远,去市区还算方便。
相处久了,难免会产生感情,何况我和云儿之前彼此都有好感呢。
二十六七的大小伙,在农村孩子都几岁了,而我那会还是光棍一个,高中深爱的红衣天使已经嫁为人妇,其他红颜知己都不靠谱,唯有眼前的云儿既可望又可及。
在夜晚的一次室内聊天中,我冲动地抱住了瘦赢的云儿,她的眼里闪动着晶莹的光芒,不知是泪光还是灯光。
抱了一会儿,我又松开手推开了她,言不由衷地说:“我喜欢,但我不勉强你……”
云儿抬起头,用美丽的大眼睛望着我,淡然一笑说:“我也对你有好感,能理解你的心……我想给你讲个故事……”
我的脑子飞转,立即答道:“好啊,你讲吧,愿意洗耳恭听。”
彼此坐在床沿上,云儿徐徐道来,她讲诉了她之前在沿海打工的不幸遭遇,遇到人渣老板,受到非礼等不堪的往事。
听着这些伤心事,我忍不住握住了云儿的手,动情地说:“云,我喜欢的是你的心,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……”
接下来,我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,除了接吻,没有再干别的。
后来,每当我空虚难受之时,云儿都会毫不犹豫地用心灵和肢体双重去慰藉我,当然,她不是个随便的女孩,她有着自己的底线与原则。
尽管我们彼此有好感,也相互算得上喜欢,可终究走不到一起,我知道云儿家境不好,还有弟弟指望着她赚钱盖房娶老婆呢,而她的父母都希望她能找个有钱人,至少家境殷实的男人,能帮衬得上家里。
我知道,自己也仅是一个农民的儿子,祖上没什么基业,事业又不见起色,肯定帮不上云儿什么。
这场相遇相爱,注定又要和我高中那个深爱的红衣天使一样,是个无果之恋。
人生往往就是这般的残酷而真实,我认真爱过的两位心上人,都不是在我最风光的时候出现的。
爱情是个奢侈品,它的成功需要太多的机缘巧合,太多的条件因素。所以,现实里的爱多数是以失败告终的。
就像一个人到了二十多岁不得不结婚,而他的意中人可能到四十岁时才出现,你总不能为了等对方而熬到四十吧,这场爱注定成为悲剧。
在二十多岁时不得不选择,在四十岁时不是不放弃,这样的故事在生活中是难免的。
还是交待一下我和云儿的结局吧。
北京创业半年以失败告终,在五个月时,云儿在网上认识一个南方的男孩,是学校的老师,他们聊得火热。
说实话,我知道后心里酸酸的,就动心思想着怎么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。
正好老家的父母打电话催我找对象,否则就逼我回去相亲。于是,我就拿这事儿给云儿说,希望她帮忙冒充一下我女朋友,回家糊弄一下老人们,安抚一下他们的心。
善良的云儿自是答应了,我的计谋终于得逞了,尽管在路上我们发生了一件极为不愉快的事,可她还是坚守诚信,好人做到底,去了我家冒充女友。
那一次令我父母很开心,当然更开心的是我,因为晚上我和心爱的云儿终于睡一个屋一张床了。
那些男女同睡一张床禽兽不如的事我曾经设想过很多次,倘若换成自己会怎么样,而当云儿真的睡在我身边时,我竟然有点手足无措了。
……此处省略了思想斗争,也省略了彼此悄悄话,还省略了双方的具体举动。总之,那一晚我终身难忘,估计云儿也难忘吧。
只不过,难忘的理解不同,前者是出于美好,后者是基于恶心吧。但我想说的仍如诗人所言:“既对得起地狱,也对得起天堂”。
从这一别后,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,更没有相见过。
十年了,我很少提及与云儿的相恋故事,不是因为害怕抖露自己之前的龌龊与不堪,而是因为担心影响了云儿现在幸福的生活。
我始终坚信:当你真的爱一个人时,是真的会全心全意为对方考虑着想的。
作者简介:
代表作《将青春活成传奇》、《我的青春与你檫肩而过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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