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间录 | 舜老夫初自洞山如武昌行乞

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-05-10 14:56:27

舜老夫初自洞山


  舜老夫初自洞山如武昌行乞,先至一居士家。居士高行,为郡所敬,意所与夺,莫不从之。故诸方乞士至,必首谒之。舜老夫方年少,不知其饱参,颇易之。居士曰:“老汉有一问,上人语相契则开䟽。如不契,即请却还新丰。”问:“古镜已磨时如何?”对曰:“照天照地。”“未磨时如何?”曰:“黑如漆。”居士曰:“却请还山。”舜即驰归,举似聪禅师,聪为代语。舜即趍问曰:“古镜未磨时如何?”聦曰:“此去汉阳不远。”“磨后如何?”曰:“黄鹤楼前鹦鹉洲。”舜于言下大悟。聪公机锋不可触,真云门之孙。尝自植松,口诵《》不辍,今洞山北岭号金刚岭,松皆参天,乃师手植也。筠守许公式[1]以诗赠曰:“语言全不滞,高蹑祖师踪。夜坐连云石,春栽带雨松。鉴分金殿烛,山答月楼钟。有问西来意,虚堂对远峰。”


[1] 〖许式〗

洪州太守许式郎中,洞山晓聪禅师法嗣。一日,与泐潭澄上蓝溥坐次,澄曰:“闻郎中道:‘夜坐连云石,春栽带雨松。’当时答洞山甚么话?”式曰:“今日放衙蚤。”澄曰:“闻答泗州大圣在扬州出现底是否?”式曰:“别点茶来。”澄曰:“名不虚传。”式曰:“和尚蚤晚回山。”澄曰:“今日被上蓝觑破。”溥便喝,澄曰:“须是你始得。”式曰:“不奈船何,打破戽斗。”式漕西蜀时,道经汝阳,谒广慧琏,琏接见于佛前,式曰:“先拜佛?先拜长老?”琏曰:“虾蟆吞大虫。”式曰:“恁么则总不拜去也。”琏曰:“运使话堕。”式曰:“许长老具一只眼。”琏以衣袖便拂,式曰:“今日看破。”便礼拜。式入上蓝僧堂,问首座:“年多少?”曰:“六十八。”曰:“僧腊多少?”曰:“四十七夏。”式曰:“圣僧得几夏?”曰:“与虚空齐受戒。”式拍板头曰:“下官吃饭,不似首座吃盐多。”赞曰:“夜坐连云石,春栽带雨松。坐是谁坐?栽是谁栽?道得许你亲见洞山来,道不得亦许伊具一只眼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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