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宾虹“写”出来的花鸟 (200图)

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-05-18 23:00:13

宾虹老以山而著名,但他的花鸟画并不差于他的山水画可以这么说,黄宾虹的花鸟画一直掩罩在他的山水画和齐白石的花鸟之下。

可能由于我们善良而中庸的文化心态,花鸟画的这块“金牌”因此颁给了齐白石。
对于黄宾虹本人来说,他可能无意作为花鸟画家。相对山水而言,花鸟毕竟只是一种趣味。古之画人,凡山水大家皆能花鸟而出手不俗,花鸟画家作山水未必出色。前者若吴镇、赵子昂、沈周、陈道复,后者若华新罗、任伯年、吴昌硕。



作为一位山水画家,黄宾虹将传统笔墨推到了极致。

黄宾虹的花鸟画之所以丰富而蕴藉,无疑得力于他的笔墨之精深。

黄宾虹确实有心于花鸟画的“复古革命”,具体而言,清末之画坛,花鸟画自扬州诸怪而海派,日落“市井与江湖”(黄宾虹语)。空洞而繁缛的审美时流中,黄宾虹感到花鸟画和山水画一样正在日益衰落。而他以“人弃我取”的独特眼光,注意到了这一现象的根本所在。“道咸同光画,惟文人闺秀,谨守前哲矩騶,尚有笔墨真实可寻……不致与市井江湖恶俗谬迹混淆。”(与顾飞书)。所谓“文人闺秀”,皆写心境,不至迎合而落“市井江湖”。





黄宾虹可能也看到了画家的“职业化”导致艺术品格无形的困境。这正是黄宾虹多次对扬州画界“抨击”的缘起。同时,让黄宾虹怀有特别敬意的却是扬州的陈若木。这是一位在扬州有盛名而后潦倒的“狂疾”画家。我曾在扬州某藏家处,见过他的人物、花鸟册,人物学陈老莲。众所周知,老莲人物细笔为多,但陈若木反其道而行之,粗笔中锋,酣畅圆转,大气磅礴。花鸟中添虫草,大都双钩出之,看似粗,实则细,有一股蕴藉之趣,与时史格格不入,他可谓是出产“八怪”之地的一个异数,故黄宾虹称其画“沉着古厚、力追宋元”,“双钩花卉极合古法”,从这两句评论中可以看出黄宾虹以为扬州画派的衰落正是离“古法”愈来愈远。



黄宾虹与顾飞书称“道、咸画学复兴,墨法始备,胜于明贤”并举翁松禅、包慎伯、胡石查、吴平斋、赵之谦、陈若木,称其“山水及双钩花卉,超越前人,而画传鲜言”。黄在《古画微》中,涉及扬州画界,亦仅推陈若木一人。黄宾虹以上所提诸家,皆当时金石学兴盛时之重要人物,且不论翁松禅、。翁最喜他的同乡王石谷画,收藏既多,沉浸益深,日久便好作山水,以书法出之,厚拙颇似王麓台。包慎伯山水不多见,他以花卉擅长,下笔恣肆,且凝重有金石味,这与他们倡导金石之学有关。“深明画旨”,力避时弊,得前贤之“沉着古厚”。



流连宋元意趣,亦是新安之传统。明宣德间常州孙隆,任新安太守。好作花鸟虫草,承宣和之遗绪,得徐崇嗣、赵昌之没骨法,以彩色渲染,捕风捉影,活泼泼地,勾勒如斫,逸笔草草,生机无穷。其传世之作以新安为多,故黄宾虹所写花鸟,多与之暗合,索其渊源,定有前缘。

宾虹甚少作花鸟,因为明季及扬州画家之习气主要失之草率,有人称“这是他的一种策略”,吴昌硕、蒲作英乃至齐白石莫不有因为过于草率应酬而近“习气”。



“以点染写花,含刚健于婀娜”,这是黄的题画句,论其花鸟倒能颇为到位的。刚健婀娜,是其用笔之道,所谓“柔内含刚,虚中运实”。舒和遒劲而非一味雄强,稚拙中有朴茂之味,是其有别时人之处。“点染写花”是黄宾虹花鸟画“探索”的一个重要点。钩花点叶,以点染之法着色,颇有“积(渍)墨”之美,古艳、丰富,平中见厚,厚而不失雅逸,一去前人涂抹习气

宾翁传世花鸟草虫,大致分为两类,一种“钩古”,一为“写生”,罕有所谓“创作”。因此,世人也便不以花鸟画家目之。所谓“钩古”,正是他的一个习惯,每每获见古人“粉本”,便信手钩其大意。以写意意趣表现宋元精神,虽不合时尚,但不失古风。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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