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连载)海角转悠记—— 第一回:急心智公私两不误 遇路霸眦目退瓷兵

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-05-10 14:56:27


(连载)海角转悠记——

第一回:急心智公私两不误 遇路霸眦目退瓷兵 



最近经常上上网,原因是啥也干不了,回家抱孩子去了,俗称:宅男。等孩子一睡,俺就赶快上网看看,孩子还小就经常睡,俺就经常看。一看就想也跟着说说,一说就没的说,憋了几天,憋得牙龈肿胀,血压也高了。因为最近没骑车出去,所以也就没故事,没故事就编不出故事来。就没话说。那就只好自己看看了,看别人的帖子,又看了自己的老帖,发现不能看了,净是字符乱码,心里这个难受啊,别看自己说话结巴,可那也是自己咋着个手指头,一个字一个字地码巴出来的,不容易啊。就像自己养的花种的草,别人看着不咋地,自己还挺喜欢。于是就又咋着个手指头,俗称:一指禅。按呀按的,算是能看了,能看了就想让大家看看,也不知道大家愿意不愿意看,剩饭,拿来炒炒。您要不愿意看,就拍块砖头,没关系,俺脑袋硬,不像人家那细皮嫩肉的,别说拍砖,弹一指头都叫唤,都不行,就得夸着,俺没事,俺筋磕打。万一看到半截儿,您看不下去了,您就闭着眼睛别看,那叫眼不见心不烦,也叫眼不见为净。不罗嗦了,剩饭一碗端上来。

 

童谣:“小板凳,咯蹬噔,骑着大马逛花灯,摘下一朵戴头上,扯块花布把头蒙。”

话说自行车旅行网上有一网友,年方半百有二,因四蹄不畅,无法远足,虐称:四蹄锈是也。夫人与其同岁自小一起长大,锈懒且笨全凭夫人照顾,尚得人摸狗样(夫人语),锈每与人曰:我家河东狮吼云云,好在夫人生性憨敦,又不喜文墨,便也不知河东狮吼为何等宠物,遂不以计较,尽管地让他去叫。锈自小愚笨,特别是对数字不清,每发工资,便一股脑地拿回家去交与夫人数数,故常身无分文。一但有个三二两纹银,便呼三邀四请几个朋友吃饭,花多少找多少概不知晓。所以,家中钱两一些不知,柴米油盐亦不过问,倒落得只管吃不管做的省心。

为行文方便,锈借网语戏称夫人为:LDP。

本篇,便是夫妇二人双双骑单车环绕海南岛的故事。

各位看官:此是悠悠哒哒地记,全无仔细斟酌,锈又自小口吃,自然说得前言不搭后语,结结巴巴。您全当茶余饭后一笑,万不可当真。

 

第一回:急心智公私两不误 遇路霸眦目退瓷兵

 

为了了却多年的宿愿,骑行海南岛的计划终于有了些许的眉目,锈每日扳着十个手指,来来回回地掐着算,端端地体验了一回度日如年的煎熬是何样的感觉。

年前的工作逐一安排妥当,原指望提前几天先给自己放了假,腊月二十一(一月二十号)便可成行。却不敢在网上将确切的日期公告于天下骑友,怕的是到时侯打了爬惹天下英雄笑话,心里却如意算盘紧扒拉着。

早在元旦,就拉着名曰“赤兔马”的捷安特-740特意地跑了趟广州。甩出了刚刚攥热了的六张十元票子装上了后货架儿,又咬着后牙槽摸了两张半的四个老头儿置办了后驮包,自己安了个车前筐,把那横托设计成了扒胎板儿,为的是路上扎了胎好自己补。

那些行李物品尽量地自己驮着,好让夫人骑得轻松些,这也是青梅竹马的一些个好处。每天诞着装出的笑脸,摇着没长出来的尾巴,帮着干些小零碎的杂务,讨着人家的喜欢。话尽量少说,生怕哪句话带了刺儿,扎着了人家,到时候脸一挂:不许去。那就麻烦大了,不,是相当麻烦大了。

“落荒者”也擦拭一新,水壶、水壶架儿装好,真个是“万事具备,只欠东风”。

谁知人算怎得天算,年前的这些事儿它就是没完没了,腊月二十二还得去趟珠海有些公干,把锈急得就像剁了尾巴的猴儿捂着屁股原地乱转。最后一跺脚,当下决定:把“赤兔马”“落荒者”一应行李物品尽力拉上,公干一完,便直接从珠海出发,岂不是两全其美?

    有了这个主意,那四蹄便也不再锈住,一阵风般地像个陀螺,折腾了大半宿,把个“赤兔马”弄成了个重装骑兵,自嘲道:“拿杆甘蔗按个铁头,咱就一个老堂吉诃德!”夫人不知晓唐吉诃德是个何许人也,揶揄道:“你本就是个结巴磕还德,得了吧你!干事儿忒没计划,怎麽说走就走?俺还没准备好呢!”锈说:“等你准备好了,八国联军就又来啦!就这样儿吧,领导同志。”

第二天,老天爷突然变了脸,朔风呼号,黄色降温警报又成了红色。原本好端端的天,却忽然荫云密布,黑压压地吓唬人。管它呢,只一个字:走。

“无旗飘,军号盲,俩老军,别孤伤,双骑飞转几百里,我和领导没名扬。”

就这样,我们的海南之行毫无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”的悲壮辞别,也没有“车鳞鳞马萧萧,行人弓箭各在腰,爷娘妻子走相送”的缠绵送别,无声无息地开始了。

 

从东莞到珠海的高速路上,风行面包车一路狂奔。

谁成想在中山距国父故居翠亨村五公里的地方,趁着我们的车变道,一辆黑色奥迪斜着撞上来。

一阵儿不大的摩擦声后,那奥迪里钻出了俩年轻人:一个二十来岁,脸上有一条刀疤;另一个三十左右,西服领带,油光的小脑袋上长着他娘用高粮杆儿的皮儿给他剌开了的俩小眼儿,用北京老土话儿来形容那眼睛之小:叫细縻儿剌的。

两个家伙出来后,便气势汹汹地奔将过来,嘴里嚷着甚麽没有听清,一手指着我们,一手拿着电话机。锈知道这是“碰瓷儿”的,广东叫撞车党。那样儿,还真有点儿恶狠狠的劲儿。

    我们的司机阿来,是个曾经有十二年职业兵军龄的转业兵,开车技术一流,经验也相当丰富。四蹄锈咱十几岁离开京城,西北草滩放过马,冰天雪地赶过车,虽没行走过江湖,可也算是走南闯北地经历了不少阵仗。心里说:“就你俩?腰里挂着个死耗子,跑这儿来——楞充个打猎的。小样儿,别看你往来奔突,张牙舞爪,哈哈——哈!待俺老夫一出手,你就先老实一半儿,拐弯儿稍息歇菜吧!”

我拿出了手机,先按了110。下得车来,一边察看车况,一边大声报警:“小子,想怎样?照着老子这儿来,要钱你休想,要命,回车里去拿砍刀,找好了要害,对准点儿。使大点儿劲儿,别闪了手碗子回去端不起饭碗来!老子这两天正活得滋味不浓,是竖着回车里还是横着回去,你随便挑!”

一见我们报了警,俩家伙早已先乱了阵脚,兀自早软了一半儿;再有四蹄锈我的英雄气概加拼死精神,只一个回合,我们便占了上风。俩家伙登时没啥后续的招法,仅像两只会叫唤的柴狗,见了投过来的石头那样,声儿里已带了哀鸣。小脑袋装摸做样地冲着手机喊:“再来两部车,多来几个人!”

锈此时早已将一股冲天怒气冠于毛发,为出远门故意没理的乱蓬蓬的头发,将一顶迷彩帽高高地顶起,真所谓怒发冲冠,双目尽眦,脸上炸着黑白黄红的杂色连鬓胡须,就像鸿门宴上的樊哙。冷笑着,道:“小子!来多少老子我也先废了你!”

刀疤脸儿一看阵势不妙,怕警察来了不好办,就对阿来说:“我们也没要你们怎麽样,说声对不起总可以吧。”阿来十分机灵,回道:“大家都是道上混的,对不起!”

小脑袋还想挽回些面子,一边撤退一边指着我说:“你等着,到前边再说!”爬进破奥迪,一股烟儿地跑了。

我又打电话,告诉警察别来了。

回到了车里,久不出门的LDP惊魂未定地问:“怎麽办?”“啥怎麽办?开车。”

这一仗也算是全身而退,不战而屈人之兵。虽然车子右后侧刮掉一块漆皮,但这已是最好结局了。

朗朗天日,浩浩乾坤,这些魑魅魍魉,居然敢在高速公路上捣江湖,且竟然捣到我的头上,真真地不长狗眼。“咱是谁?老堂吉诃德——中世纪的勇士!”LDP不认识老堂,就又来了一句:“这回没结巴磕。”胜利者的话语权总是要大一点儿,连掐胜了的蛐蛐还得多叫唤几声儿呢,在LDP的面前,我的小胸脯又挺高了一公分多,说话的底气陡涨零点儿几分贝。那样儿,有点儿像小时候小测验得了一百分。

不过,实话说,当时我心里也没谱,要是吓不住他们,警察又没来,该咋办呢?还是对阿来说:“开车还是小心点吧。”

说话间,早已到了珠海的斗门。

看官:欲知四蹄锈夫妻二人能否成行?且听下回分解。

 

作者:四蹄生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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