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生意,大学问

跨省婚姻，饮食习惯是个很大的问题。

我是山东的，媳妇是四川的。

我们山东的主食是煎饼、馒头。

媳妇只吃米饭。

客人来了，我娘就忙着包水饺，这是农村人招待客人至高无上的标准。

我媳妇不吃。

水果呢？

我只吃北方水果，例如西瓜、苹果、桃子。

媳妇喜欢吃南方水果，例如榴莲、杨梅。

每年6月份，家里都会收到几箱杨梅，从浙江仙居发过来的，我从来不吃，为什么呢？

因为，把杨梅泡在水里，会出现很多白色的小虫子。

我媳妇不在意，她吃的津津有味，不管收几箱，最终都会落入她的肚子……

关于杨梅，那是有故事的。

2009年，我在上海出差，有个仙居的朋友跑到上海找我，他说自己是个农民，卖杨梅的农民。

但是，他一看就不像农民，倒像富二代。

他叫Andy。

他问我喜欢吃杨梅吗？

那时，我都不知道杨梅是个啥玩意，我说没吃过。

他说：“等6月份，我给你发两箱，尝尝。”

我以为是玩笑话，没想到从那以后，每年6月份他都会发两箱给我，他这个人就这个性格，把朋友看的比生意重要。

这样的性格，是双刃剑。

当时，我就很好奇，卖杨梅能赚钱吗？

他说：“能赚，一个月能赚100多万。”

我问：“那一年能有1200万的利润呀？”

他说：“每年只能卖一个月。”

我问：“你是怎么卖的？”

他说：“我是利用的信息不对称，我做的百度推广，只要搜索仙居杨梅，就找到了我，先收款后发货，我卖的比别人都贵，但是我只卖特级货。”

我问：“回头客多吗？”

他说：“回头率在60%以上，你们山东有个大客户，每年都要一车，我们派冷藏车给送去，接着现场就分了，亲戚朋友、客户、领导挨着分一圈。”

我说：“那你太幸福了，赚钱太容易了。”

他说：“就是太无聊，每年闲着11个月，干点啥好呢？”

我说：“你可以把这个模式复制到其它水果呀？例如4月份可以去山东做樱桃呀，秋天可以去烟台做苹果呀。”

他说：“我只想把杨梅做专、做大，你觉得我招募代理如何？就是我给别人代发货，让别人来推广，全网营销，包括天猫、淘宝、百度、微博、微信。”

我说：“可以是可以，最大的问题就是别人会甩开你，货源还不容易解决吗？”

他说：“我有办法，因为我能垄断货源。”

那一天，很巧。

有个读者也去找我，网名叫GG，很老实的一个小伙子，我走的时候，他还坚持坐出租车把我送到机场，在机场还去排队给我买了个汉堡。

那时，我就有一种预感，这小子未来不得了。

因为，他懂的低头。

低头的人，看似矮了半头，其实他是站在了你的肩膀之上。

走的时候，我跟GG说：“Andy的杨梅应该是做的不错，他不像说假话的人，从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出来，他的确是有钱人，你可以跟着他干干。”

2010年的6月份，GG拿下了Andy的淘宝代理。

那年，GG做了60万的利润。

但是，他们俩闹矛盾了，因为中途GG甩了Andy，自己去联系货源了，还有就是因为货款结算的问题，GG要求扣Andy几万块钱。

这是我道听途说来的版本，不一定准确。

2010年，Andy并没有赚到钱。

2011年，大家都知道仙居杨梅能赚钱了，纷纷跑到仙居去了，八仙过海，各显神通，我身边一个兄弟也去待了半个月，赚了十多万。

从那以后，Andy对网络市场的控制力越来越差了，原本是想招募一批推广代理，没想到引狼入室了。

最终，这个市场竞争白炽化了。

这个事，GG是最大的赢家，因为他坚信了特产的市场，2013年，他是淘宝阳澄湖大闸蟹上的销售冠军，如今又进军了减肥市场。

去年年底，买了一辆陆虎揽胜运动，我想，我再去上海，他是不会送我去机场了。

今非昔比了。

前几天，Andy找我，谈到了2015年的计划。

我说：“今天的形势变了，如果你再去搞百度，搞淘宝，就失去了自己的核心竞争力，你的核心竞争力是产地、品质，你应该去跟京东合作。”

他问：“能行吗？”

我说：“我跟你讲个例子，去年我们去考察沾化冬枣，大家都觉得产品好，觉得市场也不错，但是都在观望，谁也不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。有个小伙子，跟我们一起去的，一直没吭声，他接着跟京东合作了，去年发了20万箱，是京东直营店，他只负责供货。”

他问：“一箱利润呢？”

我说：“5块钱左右。”

他问：“货源好解决吗？”

我说：“说起来挺有意思的，沾化的冬枣大王就是鱼子泡泡的爸爸。”

他问：“亲的？”

我说：“爸爸肯定是亲的。”

他问：“今年，搞不？”

我说：“没机会了，那小子继续签约了。”

他问：“你认识京东的分管经理不？”

我说：“不认识，但是转个弯就认识了。”

临近中秋，我们家收到很多水果，天南海北，还有赤道姐从新西兰发来的猕猴桃，在众多水果里，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新西兰的猕猴桃，不像国内的这么软，但是特别甜，用勺子挖着吃。

水果通过互联网推广，是一种趋势。

山东最有名的苹果是烟台苹果，但是要说好吃，我觉得还是沂源苹果。沂源属于山东高地，海拔高，而且全是山地，苹果特别甜，另外苹果的颜色都是红色的，所以又叫：沂源红。

去年，我去沂源参观过，真的好吃。

回来，我写了一篇游记，关于沂源苹果的，后来有个沂源的读者看到了，他在网上开始卖沂源苹果，据说一个月也赚了两三万。

烟台苹果，淘宝已经做的很成熟了。

我觉得，水果回头率远低于大米，若是有高品质的大米，那市场才大呢？

今天，一家人在我们新家吃饭，媳妇煮了一锅米饭，大家都说好吃。是真的好吃，一旦适应了这个口感，下次肯定还会买这个米。

10公斤120元。

利润应该对半吧？

最近，大家都想进军农业，华军、图王，还有阿里巴巴一个副总裁，大家考察的项目是同一个，就是去宿迁种美国红紫薇。

大家观点是有分歧的。

我是标准的中间派，就是可进可退，没指望赚多少钱，纯粹当娱乐了，赚了挺好，赔了我也不抱怨。

华军本身就是宿迁的，提华军大家可能不熟悉，华军软件园知道不？一进宿迁有个很高很高的楼，那就是他的。

认可这个项目的有两个人，都是农业部门的领导，而且是学农业出身的。

图王认可，但是他属于谨慎派。

我认可，属于中间派。

阿里巴巴副总裁持怀疑态度，他认为绿化市场越来越小，真正有市场的是家居绿化，例如矮一点的绿化树，可以栽到别墅里的，这个市场越来越大。在中国任何一个细分市场做好了，都有巨大的潜力，毕竟基数大。

他现在在宿迁搞了一个很大的基地，就是给淘宝卖家代发仙人球之类的家居盆景，另外他在浙江有300亩的苗圃，主要做老树。

对于他的观点，我更认同一些。

因为，我有院子，有花园，有菜园，我就很想弄一些造型优雅的老树，别太高的，要么能开花的，要么能结果的，要么叶子漂亮的。

他给我举了一个例子，山东有个小木匠，主要收枣木，然后锯成枣木墩子在阿里巴巴上批发，每个150元，大部分都流通到了东阳，利润对半，至少。

他的意思很简单，要研究夹缝中的市场，而不是做大马路上的市场。

因为要进军农业的缘故，最近我陆续参观了山东一些比较大的农场，包括山东最大的农业基地赛尔生态园，我又动摇了。

为什么动摇呢？

特别是我跟碳球交流过以后，她的基地是做猕猴桃的，按照她的预测，再过两三年，基地每年利润应该在70万以上。

而且猕猴桃是每年都结，价格可能有高有低，但是不至于亏损。

而苗木则不同，一旦卖不出去，就进退两难了。

若是把猕猴桃做出品牌，那么价格就不会受市场波动所影响了，甚至可以完全依托互联网来销售，褚时健就是这个模式。

2013年10月2日，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呢？

因为，那天我在高速上出了个事故。

有个拉萨队友是东营的，他搞了个聚会，喊我们几个拉萨队友去给他捧场，赢利性质的，意思就是喊我们当嘉宾。

我们几个拉萨队友心里也有小九九，去走个过场，然后咱找地方玩去？

要不，去沾化参观冬枣基地去？当时正好我们想搞农业基地，牵头的老大哥是城里人，没在农村待过，跟农民打过一次交道，彻底怕了，不敢做了。

但是，他是非常认可农业的。

我们几个从东营决定去沾化，路上我的轮胎爆了一个。不过无大碍，没出什么意外。虚惊一场，貌似是轧到了货车上掉下来的三角铁。保险公司赔了我4000块钱，我换了个轮胎。

这是我第一次经历高速爆胎，没有网上传的那么可怕，现在的车子电子系统太专业了，瞬间介入，我很平稳的把车子靠边停稳了。

我把轮胎换上，心情没受影响。

但是，我心里有点小紧张，因为此前我吹过牛，我说沾化我认识很多人。

实际上呢？

我一个都不认识。

10月1日晚上，我发了个说说，问有没有沾化的读者？

有两个人联系了我。

一个男的，正在沾化，回家帮着父母摘冬枣，很热情的邀请我去他家枣园，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，约好次日中午见。

一个女的，正在滨州，娘家是沾化的，她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她娘家参观。

我们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，就是去地里转悠一圈，带着孩子们看看冬枣长啥样，然后摘上几斤拿回家就行了。当然肯定不会白拿的……

东营离沾化很近，一会儿就到了。我给那个哥们打电话，问他家枣园在哪里？

他貌似不是很方便。

这个事就很尴尬了，我带着大家来参观冬枣基地，吃了闭门羹，以后我再吹牛，就没人信了。

到了镇上，我们先找了个空阔的地方休息一下。

我急忙登上QQ，翻聊天记录，找那个美女的电话，总不能白跑一趟吧？

那个美女的网名叫：鱼子泡泡。

给她打电话，她非常热情，告诉我们加油站旁边的冬枣收购站就是她爸爸的，让我们直接过去就行了。

她说：“你们先去我爸那里坐会儿，我马上回去。”

我们刚把车子停好，叔叔（鱼子泡泡的父亲）就迎出来了……

门口有冬枣筛选机器，自动分级。按照咱的理解，肯定是越大越好吃，叔叔让咱随意吃，咱肯定去摸大的。

叔叔说：“最好吃的是二代，个头不大，但是特别甜，价格也贵1倍多。”

阿姨洗了一盘二代，真的好吃。

可惜，产量太小，市场上很少能碰到。当时貌似收购价都已经达到了18元/斤，总不能卖20元/斤吧？至少也要卖40元/斤。

从滨州赶到沾化是需要时间的。

鱼子泡泡给爸爸打电话，让先带我们去基地参观一下。

我们参观的基地有100亩，是某个企业无偿赞助给叔叔的，因为叔叔是沾化冬枣三大技术元老之一，是想聘请叔叔做技术顾问。德州有个镇曾经聘请叔叔做了几年镇长，就是想大力推广冬枣产业。

对于冬枣基地，我没有太多的感触，我感触最深的是同样作为农民，我爹和叔叔的差距太大了。

我爹是我们当地的致富带头人，但是凭借的仅仅是地多、能干。

而叔叔的玩法呢？

自己有技术，雇人干，他的角色是技术指导、监工。

冬枣基地旁边是叔叔种的白蜡，市场价值已经超过300万了，提起这些白蜡，叔叔脸上一脸自豪。

中午时分，鱼子泡泡和老公回来了，还带着娃。娃很小，貌似只有四五个月，还在吃奶。

他们家跟我们家太像了。

我有两个姐姐。

鱼子泡泡有个姐姐，有个哥哥。

叔叔在谈起自己的三个孩子，那是眉飞色舞，我仿佛看到了我爹。

我欣赏的是什么？

就是孩子们对父亲的尊敬，鱼子泡泡看她爸爸的眼神，仿佛是看偶像……

我记得那天日记里，我写过这么一段话：作为一个父亲，应该努力成为孩子的偶像，让孩子提及自己的父亲时，油然而生的是敬意，这就是榜样的力量。

那次沾化之行，收获特别大。

因为，思考了很多。

写了游记以后，很多人找我帮着买冬枣，我就把鱼子泡泡的QQ给公布了，举手之劳。

过了不久，王锐找我帮个忙。

他想在报纸上做期团购，做貂皮大衣，让我帮着介绍货源。

我把王锐的QQ又给公布了。

此时，鱼子泡泡来找我。

她问：“董哥，能不能把我们家的冬枣放到报纸上卖？”

这个事，我做不了主，毕竟我对报商不熟悉，我不能乱给建议，我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去联系王锐。

按照我的惯性思考，我认为王锐肯定会拒绝鱼子泡泡。

哪有在报纸上卖冬枣的？

结果很意外。

王锐对冬枣很感兴趣，带着记者去了沾化，做了专题报道，接着搞了几期团购，就在报社一楼，那真是人山人海，鱼子泡泡家有两个冷库，瞬间卖光了。

做报纸团购的也是一个圈子，济南做成功以后，淄博的接着上了，淄博的操盘手是李忠，是王锐把鱼子泡泡的哥哥介绍给了李忠，鱼子泡泡的哥哥又把我介绍给了李忠，后来我跟李忠又认识了。

这一圈朋友就是这么串起来的。

冬枣是鱼子泡泡娘家的。在山东这边，出嫁了，就是分家了。鱼子泡泡有自己的主业，在滨州做黄金回收生意。

提起这个行业，总感觉不上档次。

给人感觉像推个三轮车，上面写着：烟酒回收。

我心里想，好不容易买些金银财宝，谁舍得卖呀？

有次在济南，我就半调侃的问了一句：“回收黄金，能赚钱不？”

国庆（鱼子泡泡的老公）说：“多的时候，一天能赚1~2万吧。”

这句话，激发了我的好奇心，我觉得值得深入探究一番。

我问：“什么人才舍得卖黄金？”

他说：“很多，例如家里急着用钱的，还有就是情侣分手的，闹离婚的。”

我问：“情侣分手就卖戒指呀？”

他说：“情人节的第二天，很多人过来卖戒指，有的是被退回的，有的是没送出去的，感觉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了。”

我问：“有没有小偷来销脏？”

他说：“小偷都有专业渠道。我们回收行业也是有规则的，必须带身份证才可以。”

我问：“有没有假黄金？”

他说：“太多了。”

我问：“一烧就判断出来了？”

他说：“是的，有的一掂量就知道真假了。还有人抱着一个元宝来，说是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。我跟他说，我干了这么多年，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元宝，肯定是假的。因为颜色不对，重量不对。最关键的一点，古代金子特别少，是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元宝。我见过最大的元宝只有火柴盒这么大。”

我问：“万一给人烧坏了咋办？”

他说：“烧以前都会提前说明的。”

我问：“是不是每个来卖黄金的，都是有个故事的？”

他说：“我就是不会写，要是写写，绝对精彩。有赌博的，有离婚的，什么故事都有。还有个男的来卖首饰，两口子在闹离婚，老婆把首饰藏到了垃圾桶里了，结果还是被他翻到了。”

我问：“每克有多少利润？”

他说：“20元左右。”

我问：“这个行业有没有潜规则？”

他说：“这个行业的主力军是福建人，他们会给出更高的价格，但是称有问题，即便是少给你称一克，就是200多块钱呢？这是主要利润点。”

我问：“别人不知道重量吗？”

他说：“你戴个金链子，你能记准是88克还是86克吗？刚买时可能记的住，过两三年，就忘了。”

我问：“收了以后，是当天发走？”

他说：“是的，发到厂家。”

我问：“若是遇到金价暴跌呢？”

他说：“一天跌5块钱是上限，影响不大。”

我问：“卖家会不会货比三家？”

他说：“分人，有的人觉得这是丢人的事，价格合适就卖了。有的人觉得要卖个好价钱，就会多跑几家。”

我说：“要是达成价格联盟就好了。”

他说：“跟同行是不可能成为价格同盟的，以前我是在一条街上同时开了三家店，一个客户都跑不了。”

我说：“真没想到这个行业这么赚钱。”

我媳妇动心了，她真心想学，她觉得总是待在家里也没啥意思，完全可以在银座里面搞这么一个摊位。这不是什么难事，一张桌子一个凳子就足够了。

我的意思是去做市场调查。

我媳妇在我们县城逛了一圈，挨着问人家赚钱不？

答案都是：不赚钱！

她回来跟我讲。

我说：“他们都不是SB，如果真不赚钱，肯定早改行了。你要换个办法，就是坐在远处，从早看到晚，计算他一天能收多少克。连续观察上一周，你就能有答案了。”

我媳妇肯定没有这个耐心。

商场里有个卖化妆品的妹妹，她跟我媳妇说：“嫂子，这个事是真赚钱。商场里的那个老头，一个月至少1万元利润。但是这里面技术含量很高，一般人学不会，一旦收到假的就赔大了。不仅仅要懂的辨别，还要会看人，不同的人给不同的价，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称。”

媳妇又跟我商量了一次。

我说：“完全按照正规做，一个月应该也能赚5000元以上，但是你真的能接受这份工作？”

她说：“我是想让我姐去学。”

我说：“这个事，你自己权衡，每个行业都有赚钱的，都有不赚钱的。”

后来，这个事就不了了之了。

我的原则是尽量不要干涉家人的工作状态。特别是在山东，姐姐嫁出去了就是外人了，她们都有很体面的工作，不要去打破原本的宁静。

我两个姐姐都没有创业的野心，她们一个月拿2000元工资就很开心，家长在路上遇到了，很远就打招呼：董老师好！

她们享受的是这种感觉！

今年年初，鱼子泡泡找我，意思是能不能搞个培训，培训别人回收黄金？

对于这个事，我没有给出明确的建议。

因为，我不能乱建议，我没有给出正面答复。

她搞了。

我说：“做培训和招商是双刃剑，可能快速的帮你扩大业务，也可能搭上了名声，左右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，原则就一个：别人感觉花了钱，还要跟你说声谢谢，那么就是成功的模式。”

后来，偶尔听说有人去学习。

也没有太关注，毕竟我需要关注的人太多，精力有限。

前几天，鱼子泡泡给我QQ留言，说是要过来玩。

她也联系了我媳妇。

当时，我正在农村老家。

媳妇说：“鱼子泡泡要过来，那么远，你别让来了，怪辛苦的。”

我说：“知道了。”

我接着联系鱼子泡泡。

已经晚了，他们已经出发了。

恰好是临近中秋了，天天有人找我吃饭，而且那天下午情况比较特殊，原本是约老师一起吃饭，提前一周就约好了。

我急忙推掉，感觉可不好意思了。

中秋节，各大酒店也爆满，下午4点，我就跑去占了一个房间，因为他们不接受电话预订了。

鱼子泡泡跟老公来的。

一起吃了顿饭。

我问：“做的怎么样？”

他说：“招了二三十个学员，基本上都开店了，很不错。”

我问：“做的好的，一个月能赚1万元吗？”

他说：“可能还多吧？有人开了三家店。”

我问：“这玩意的核心，是不是就是烧的技术？用来辨别真假？”

他说：“不完全是，很多细节。”

他们每个学员收1.5万，让学员在他们店里当实习生，最多的时候店里同时有7个实习的。

那天晚上，媳妇又心动了，回家跟我念叨了半天。

这个模式我倒是不陌生，我们本地有个朋友以前是修手机的，其实主要赢利模式就是靠回收二手手机，他后来靠培训赚了100多万，现在是我们这边银麦啤酒的渠道商。

晚上，我跟媳妇聊了很久。

我说：“鱼子泡泡跟别人有一点不同，她很善于抓住机会，并且一直都是围绕着自己的主业去设计的商业模式，而不是轻易放弃自己的主业，去追寻了所谓的赚大钱的项目。”

中秋节，他们俩过来，其实我内心是有愧疚的，因为我真的没在他们身上用过心。

相反，我用过心的，多数都没扶起来。

一个人，自己不想走，再怎么推，也白搭！

——明天见——

本故事纯虚构，如有雷同，纯属巧合！